第三十九筆小錢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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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筆小錢錢
人間富貴花。
符玲的眼睛盯著碗裏的海參，腦海中卻只有這一個形容，揮之不去。
不只是穿衣打扮，這位年輕的投資人一顰一笑，舉手投足，都是如此的明媚爛漫，就如同盛開在最精心培育的溫室中的薔薇花，一身素凈的白，卻也藏不住其下的嬌艷動人。
如果換作自己是男人……大約也會情不自禁被這樣的女孩吸引吧……甚至無關對方的家世與財力。
符玲全然不知道自己完全誤會了那兩人之間的關系，自顧自悵然若失，一根原本光滑圓潤的海參，被她心不在焉地剁成了好多段，無辜受到迫害。
但凡是坐在他們這附近的，偷偷打量“艾總”的人不在少數，仰賴室內的黑暗掩飾，倒也無人發現。
至於林潼本人——她並不關心是否有人在打量她，亦或是議論她。
她附在楚惜時耳邊，小聲道：“陸定宣在查我們。”
楚惜時絲毫不驚訝：“以他一貫的作風，肯定一直在讓人盯著我，知道我現在的動向以後，順藤摸瓜地查也自然。你……會不會難做？”
“怎麽？怕我鬥不過他？”林潼把落到身前的長發隨意地往耳後一別，笑得很張狂，“那我如果告訴你，想搞死我的還不止陸定宣，還有一堆業內亂七八糟的紅眼病公司，你是不是要勸我趕緊連夜逃難去啊？”
“‘紅眼病公司’？”楚惜時一楞，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。童話傳媒剛剛成立，雖說老板還算低調，但做的事情可不算低調，招致競爭對手打擊也在意料之中。
林潼見楚惜時欲言又止，終於正色道：“放心，我都有數，而且我也有應對的辦法。”
*
與此同時，嘉娛。
“童話傳媒的老板是個年輕小姑娘？”袁總為了等手下的消息，一直在公司沒有離開。結果暮色降臨時，他等到了這麽一個消息。
負責查童話傳媒的嘉娛高管：“是。像是個富家千金，但是又完全沒有任何線索顯示她到底是哪家的千金，很奇怪。袁總，現在我們摸不清他們的底細，要是貿貿然對他們出手的話，我擔心……”
袁總哼了一聲：“擔心被這個童話傳媒反將一軍？”
高管沈默，算是默認。
“呵，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，以前又不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，能有多少能耐。”袁總語氣不耐道，“本來我還當他們神神秘秘的是有什麽來頭呢，照你這麽說，就是根本沒什麽能拿出手的，所以藏著掖著呢——我倒覺得，這對我們來說是個一箭雙雕的機會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袁總往皮質老板椅背後一靠，瞇著眼道：“依我看，我們就該去找陸家那個少爺合作。反正我們利益一致嘛，沒準能靠這個機會，跟陸家搭上關系，那我們以後在圈裏的日子就好過了。”
高管想了想，想說點什麽——他還是覺得，袁總把這件事想象得太簡單了，這樣未免有點冒進。
袁總卻不是很想聽他的意見：“行了，就這麽辦，你去想想辦法，看能不能聯系上陸家少爺。他天天在圈裏混，只要你跟他說了咱們的誠意，要搭上應該不難。”
*
當晚，《無咎》的殺青宴，氣氛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高漲。
臺上，主持人抽獎串詞烘托氣氛；臺下，一大群人酒過三巡，都開始盡情釋放天性。本來規規矩矩的逐漸大膽，原先惜字如金的也滿嘴跑火車。
不少人都端著杯子，在宴會廳裏興高采烈地左一圈右一圈的繞，不停地敬酒，坐在主桌的主創人員們是重災區，除了導演宋九，男主角方辭，女主角符玲，以及大反派楚惜時外，林潼這個投資人更是被逐漸大膽包天的各路人馬輪番灌酒。
“……我來替她喝。”
又一個明顯喝多了的醉漢端著酒，滿嘴跑火車地來敬林潼。楚惜時皺了皺眉，站起身，替身邊的小姑娘擋酒。
林潼其實還好，她上輩子做經紀人的時候就在應酬場裏練出來了，不止酒量練得不錯，偷偷逃酒打太極的一套手法也練得爐火純青。
反倒是楚惜時，雖然外表乍看之下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，但原本冷白皮膚透出的粉色出賣了他，一雙鳳眼中也有明顯的水汽。
林潼偷偷用胳膊肘碰碰他，小聲地：“哎哎，你沒事吧？我其實還好啦，你不用勉強幫我喝……”
——林潼沒有猜錯，楚惜時的確喝多了。
他有些慢半拍地轉向林潼，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微微的重影，楚惜時用力眨了眨眼。
再睜開，他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……一雙圓圓的笑眼，看上去很柔軟很好捏的臉蛋……
楚惜時迷迷糊糊地：“……潼潼？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潼被他這聲“潼潼”叫得一個激靈！心想不是吧不是吧？？他怎麽看出來了？？？？
不過等冷靜下來再瞅瞅表面冷靜，其實眼神已經有些木楞的楚惜時，她才反應過來——她的“楚哥哥”這是真喝醉了，誤打誤撞，不打緊。
林潼幽幽嘆了口氣。
這楚惜時，真是個實心眼兒，自己一點兒不會擋酒，把自己都喝成這樣了，還想著幫她擋呢！
這麽想著，林潼無奈地扶住楚惜時，讓他坐回椅子上。
這一幕落在同樣喝得微醺的符玲眼裏，叫她又是好一番黯然神傷。
林潼這邊剛扶著楚惜時坐下，身後又有人拍她，她被這幫醉鬼弄得一個頭兩個大，無語道：“不喝了啊，不喝了。要是連我都醉倒了，這一整桌都沒幾個能豎著走回去的了。”
結果一回頭，發現拍她的人居然是同樣喝得滿面通紅的醉鬼宋九！
林潼都要氣笑了！
只見宋九捧著酒杯，儼然一副梁山好漢要義結金蘭的滿臉大義，對著林潼鄭重舉杯，擲地有聲地：“人第一次投胎靠親生父母，第二次投胎靠再生父母！艾總，你就是我宋某人的再生父母！你的恩情，我宋某人永生難忘！你放心，以後人生路漫漫，只要你叫一聲，我宋某人刀山火海，在所不辭！”
林潼：“……”行，原來這貨喝多了是這一掛的。
宋九這個醉鬼一番豪言壯語說完，周圍其他的醉鬼紛紛跟上，起哄：
“不愧是宋導！有魄力！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，你要用整個下半輩子為艾總盡孝啊！”
……盡個錘子的孝啊！
“艾總嗚嗚嗚嗚嗚！我剛才就想問您了，您家還缺看門護院的狗嗎？您看我怎麽樣？？？”
……不缺。主要是我家沒有院。
“艾總QAQ，我可不可以不當狗……您公司還缺人嗎？您看我這樣的有戲嗎？S市電影學院碩士研究生！我還會剪片子做後期！”
林潼：“……”
周圍各種噪聲，嘈雜吵鬧，醉鬼們哭爹喊娘，就差抱著林潼的腳脖子嚶嚶嚶了。
林潼揉著太陽穴，終於忍無可忍，一通電話打給跟她一起飛過來現在賓館補覺的魏楠：“——十萬火急，快點多叫幾輛車，我這裏有幾大籮筐的醉鬼，快把他們運回去！”
半個小時後，魏楠叫的車到了，幾輛商務車，把喝得爛醉的一波人一車車運走，尤其以宋九為首。
等其他喝醉的都走得差不多了，林潼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楚惜時，不太放心，又單獨叫了一輛車，陪著楚惜時一道回酒店。
雞飛狗跳的一個夜晚，不過倒也稱得上近半年的勞累後一場痛快的放縱，算是一個美好的收尾。
只是……殺青宴確實是《無咎》拍攝的收尾，但對於這部還不知何時會播出的劇來說，遠遠不是結束。
*
一周後，某個清晨。
林潼一早就被魏楠的電話從被窩裏挖了起來，她此刻是幼崽的形態，跟居懷誠和楚惜時一起住在公司旁邊的藝人宿舍裏，擁有了自己單獨的房間。
“嗯？《無咎》找不到願意買的播放平臺？”林潼打著哈欠，總結了魏楠一大早跟她匯報的事。
“是的。”魏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，“跟好幾個平臺都談過，本來在拍攝中的時候雲響說得好好的要買獨家播放權的，結果現在雲響也後悔了，其他幾個平臺就更不用說了，沒有一個肯播出的！老板，你說這咋辦啊？”
林潼此時也不是很清醒，一臉懵地整理著思緒，這時卻忽然又插//進來一個電話，她一看，居然是老朋友——靈橙傳媒的郭曉宇。
她下意識地接聽了，覆蓋掉了魏楠的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，郭曉宇的聲音就直沖過來，聽起來比魏楠還要急切：
“艾總！不好了，好像是有人買通了狗仔，又買了大量高級水軍在搞你們！你快看微博！”
林潼一激靈，下意識點開了微博。
然後就看見了連著三條熱騰騰的熱搜，全都跟他們童話傳媒有關。
熱搜#3：居懷誠背刺老東家嘉娛
熱搜#4：楚惜時曾欠巨額高利貸
熱搜#5：童話傳媒陰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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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玲的眼睛盯著碗裏的海參，腦海中卻只有這一個形容，揮之不去。
不只是穿衣打扮，這位年輕的投資人一顰一笑，舉手投足，都是如此的明媚爛漫，就如同盛開在最精心培育的溫室中的薔薇花，一身素凈的白，卻也藏不住其下的嬌艷動人。
如果換作自己是男人……大約也會情不自禁被這樣的女孩吸引吧……甚至無關對方的家世與財力。
符玲全然不知道自己完全誤會了那兩人之間的關系，自顧自悵然若失，一根原本光滑圓潤的海參，被她心不在焉地剁成了好多段，無辜受到迫害。
但凡是坐在他們這附近的，偷偷打量“艾總”的人不在少數，仰賴室內的黑暗掩飾，倒也無人發現。
至於林潼本人——她並不關心是否有人在打量她，亦或是議論她。
她附在楚惜時耳邊，小聲道：“陸定宣在查我們。”
楚惜時絲毫不驚訝：“以他一貫的作風，肯定一直在讓人盯著我，知道我現在的動向以後，順藤摸瓜地查也自然。你……會不會難做？”
“怎麽？怕我鬥不過他？”林潼把落到身前的長發隨意地往耳後一別，笑得很張狂，“那我如果告訴你，想搞死我的還不止陸定宣，還有一堆業內亂七八糟的紅眼病公司，你是不是要勸我趕緊連夜逃難去啊？”
“‘紅眼病公司’？”楚惜時一楞，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。童話傳媒剛剛成立，雖說老板還算低調，但做的事情可不算低調，招致競爭對手打擊也在意料之中。
林潼見楚惜時欲言又止，終於正色道：“放心，我都有數，而且我也有應對的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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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嘉娛。
“童話傳媒的老板是個年輕小姑娘？”袁總為了等手下的消息，一直在公司沒有離開。結果暮色降臨時，他等到了這麽一個消息。
負責查童話傳媒的嘉娛高管：“是。像是個富家千金，但是又完全沒有任何線索顯示她到底是哪家的千金，很奇怪。袁總，現在我們摸不清他們的底細，要是貿貿然對他們出手的話，我擔心……”
袁總哼了一聲：“擔心被這個童話傳媒反將一軍？”
高管沈默，算是默認。
“呵，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，以前又不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，能有多少能耐。”袁總語氣不耐道，“本來我還當他們神神秘秘的是有什麽來頭呢，照你這麽說，就是根本沒什麽能拿出手的，所以藏著掖著呢——我倒覺得，這對我們來說是個一箭雙雕的機會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袁總往皮質老板椅背後一靠，瞇著眼道：“依我看，我們就該去找陸家那個少爺合作。反正我們利益一致嘛，沒準能靠這個機會，跟陸家搭上關系，那我們以後在圈裏的日子就好過了。”
高管想了想，想說點什麽——他還是覺得，袁總把這件事想象得太簡單了，這樣未免有點冒進。
袁總卻不是很想聽他的意見：“行了，就這麽辦，你去想想辦法，看能不能聯系上陸家少爺。他天天在圈裏混，只要你跟他說了咱們的誠意，要搭上應該不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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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，《無咎》的殺青宴，氣氛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高漲。
臺上，主持人抽獎串詞烘托氣氛；臺下，一大群人酒過三巡，都開始盡情釋放天性。本來規規矩矩的逐漸大膽，原先惜字如金的也滿嘴跑火車。
不少人都端著杯子，在宴會廳裏興高采烈地左一圈右一圈的繞，不停地敬酒，坐在主桌的主創人員們是重災區，除了導演宋九，男主角方辭，女主角符玲，以及大反派楚惜時外，林潼這個投資人更是被逐漸大膽包天的各路人馬輪番灌酒。
“……我來替她喝。”
又一個明顯喝多了的醉漢端著酒，滿嘴跑火車地來敬林潼。楚惜時皺了皺眉，站起身，替身邊的小姑娘擋酒。
林潼其實還好，她上輩子做經紀人的時候就在應酬場裏練出來了，不止酒量練得不錯，偷偷逃酒打太極的一套手法也練得爐火純青。
反倒是楚惜時，雖然外表乍看之下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，但原本冷白皮膚透出的粉色出賣了他，一雙鳳眼中也有明顯的水汽。
林潼偷偷用胳膊肘碰碰他，小聲地：“哎哎，你沒事吧？我其實還好啦，你不用勉強幫我喝……”
——林潼沒有猜錯，楚惜時的確喝多了。
他有些慢半拍地轉向林潼，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微微的重影，楚惜時用力眨了眨眼。
再睜開，他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孩身上……一雙圓圓的笑眼，看上去很柔軟很好捏的臉蛋……
楚惜時迷迷糊糊地：“……潼潼？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潼被他這聲“潼潼”叫得一個激靈！心想不是吧不是吧？？他怎麽看出來了？？？？
不過等冷靜下來再瞅瞅表面冷靜，其實眼神已經有些木楞的楚惜時，她才反應過來——她的“楚哥哥”這是真喝醉了，誤打誤撞，不打緊。
林潼幽幽嘆了口氣。
這楚惜時，真是個實心眼兒，自己一點兒不會擋酒，把自己都喝成這樣了，還想著幫她擋呢！
這麽想著，林潼無奈地扶住楚惜時，讓他坐回椅子上。
這一幕落在同樣喝得微醺的符玲眼裏，叫她又是好一番黯然神傷。
林潼這邊剛扶著楚惜時坐下，身後又有人拍她，她被這幫醉鬼弄得一個頭兩個大，無語道：“不喝了啊，不喝了。要是連我都醉倒了，這一整桌都沒幾個能豎著走回去的了。”
結果一回頭，發現拍她的人居然是同樣喝得滿面通紅的醉鬼宋九！
林潼都要氣笑了！
只見宋九捧著酒杯，儼然一副梁山好漢要義結金蘭的滿臉大義，對著林潼鄭重舉杯，擲地有聲地：“人第一次投胎靠親生父母，第二次投胎靠再生父母！艾總，你就是我宋某人的再生父母！你的恩情，我宋某人永生難忘！你放心，以後人生路漫漫，只要你叫一聲，我宋某人刀山火海，在所不辭！”
林潼：“……”行，原來這貨喝多了是這一掛的。
宋九這個醉鬼一番豪言壯語說完，周圍其他的醉鬼紛紛跟上，起哄：
“不愧是宋導！有魄力！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，你要用整個下半輩子為艾總盡孝啊！”
……盡個錘子的孝啊！
“艾總嗚嗚嗚嗚嗚！我剛才就想問您了，您家還缺看門護院的狗嗎？您看我怎麽樣？？？”
……不缺。主要是我家沒有院。
“艾總QAQ，我可不可以不當狗……您公司還缺人嗎？您看我這樣的有戲嗎？S市電影學院碩士研究生！我還會剪片子做後期！”
林潼：“……”
周圍各種噪聲，嘈雜吵鬧，醉鬼們哭爹喊娘，就差抱著林潼的腳脖子嚶嚶嚶了。
林潼揉著太陽穴，終於忍無可忍，一通電話打給跟她一起飛過來現在賓館補覺的魏楠：“——十萬火急，快點多叫幾輛車，我這裏有幾大籮筐的醉鬼，快把他們運回去！”
半個小時後，魏楠叫的車到了，幾輛商務車，把喝得爛醉的一波人一車車運走，尤其以宋九為首。
等其他喝醉的都走得差不多了，林潼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楚惜時，不太放心，又單獨叫了一輛車，陪著楚惜時一道回酒店。
雞飛狗跳的一個夜晚，不過倒也稱得上近半年的勞累後一場痛快的放縱，算是一個美好的收尾。
只是……殺青宴確實是《無咎》拍攝的收尾，但對於這部還不知何時會播出的劇來說，遠遠不是結束。
*
一周後，某個清晨。
林潼一早就被魏楠的電話從被窩裏挖了起來，她此刻是幼崽的形態，跟居懷誠和楚惜時一起住在公司旁邊的藝人宿舍裏，擁有了自己單獨的房間。
“嗯？《無咎》找不到願意買的播放平臺？”林潼打著哈欠，總結了魏楠一大早跟她匯報的事。
“是的。”魏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，“跟好幾個平臺都談過，本來在拍攝中的時候雲響說得好好的要買獨家播放權的，結果現在雲響也後悔了，其他幾個平臺就更不用說了，沒有一個肯播出的！老板，你說這咋辦啊？”
林潼此時也不是很清醒，一臉懵地整理著思緒，這時卻忽然又插//進來一個電話，她一看，居然是老朋友——靈橙傳媒的郭曉宇。
她下意識地接聽了，覆蓋掉了魏楠的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，郭曉宇的聲音就直沖過來，聽起來比魏楠還要急切：
“艾總！不好了，好像是有人買通了狗仔，又買了大量高級水軍在搞你們！你快看微博！”
林潼一激靈，下意識點開了微博。
然後就看見了連著三條熱騰騰的熱搜，全都跟他們童話傳媒有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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